遗缺待补

Sing me to sleep (两只都出场啦)

那一天不可能去散步了。
从歌谭市出发的长途车穿行着散发霉味的小镇,车里总充斥着坏掉的培根的气息。
路灯昏黄的目光不断闪过稀零的枝条被切成碎块又在凌晨的浅黑里朦胧,嗒嗒的雨声毫无节奏敲打房顶,窗台,花朵,行人的伞,狼狈失落,没有断绝的淅沥。
Jack身边没有伞,他微微颔首靠在窗边,雨丝从窗缝跃进,一丝,两丝,透明的,一条条在他脸上滑过。
车上乘客如牵线木偶般僵硬的表情千篇一律,车身轻轻摇,潮湿冰凉的空气慢慢晃动。
一滴,两滴,冰凉的触感抑制着躁动的静脉,手铐年久失修的锁咔嗒咔嗒地叫唤,Jack随意地拉扯几下,后座警察在呼噜声中送了他一个暴栗,Jack无所谓地仰后靠在椅背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哥谭市中竟有半夜还亮着白炽灯的警局?Jack漫不经心地四处眺望,恍惚中有小麦淡淡的气息,又像是很微弱的酒气。
“Jack Nyras先生,我们持有你翻越Felin老夫人家围墙的证据,Jane Akensaw小姐是为数不多的目击证人之一,她的口供……”
“不是我。”他面无表情,低头盯着脚下的烟灰。刚刚是这东西的气味吗?他抬头,与对面刑警无奈的眼神
碰撞,然后就这样定住了。
“听着,当天Helth街上没有行人,那几中段的道路在修缮…以及你的不在场证明没人能保证…”
“不是我干的。”他摇头,依旧扯着木偶脸。
“你……”警察扶额继而一拍桌,“你忍心去抢劫一个孤寡老太?”
“不是我的嘛。”
“你现在只有沉默的权力 !所有信息都指向你一人……”警察不耐烦地死盯住Jack,“你的一切反驳无效!就是这样!”
他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手插回卫衣口袋里,触到一个瓶子。那是Felin老太太给他的。
其实他几乎每天都会涉足她家。他知道她些什么呢……
老租房摇摇欲坠,她说她独自在这住了十多年。她眯着眼对他笑,说他像她儿子小时候的样子。昨天他为老太太买来放过安眠药的培根卷,看她呼呼大睡后,捡走红木抽屉里的几十美金。当她脾气暴戾的儿子回来时,她昏沉跑出卧室,只看到了空空的被拉开的抽屉。
“跟上!别拖拖拉拉地像条野狗!”Jack有点不爽,明明是你宽阔的横围阻挡了我的步伐啊。
“所以你信不信是我干的?”
“不知道。老实走路!”他又挨了一下,“你指望现在的美国有可以信任你的人?”愤愤不平的语调。
我当然不奢求这个,只要我还能勉强活下去。
污浊的空气多起来,地下一层,二层…他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有些不安——或不如说着急。他快步追上警察,掏出瓶子狠狠地砸向他的后脑勺,转身逃命般往回奔。

“全过程?”脸上挂着灰白色口罩的男孩不屑地翻了个白眼,Jack头上又挨了一记,“哎哟—你下手轻点要死啊——”
“傻小子。就这样还会被抓!拜托这儿是哥谭市…算了,你以后迟早会被通缉——像我一样。看你以后怎么混!活该!”
“嗯。”他心不在焉地点头。Jeff这人明显比以前话更多了……不足十平的小房间,天花板上摇晃的黄光在Jeff脸上流淌,几乎是盖出了他苍白而无血色的皮肤——就好像从前窗边的阳光洒落他身上那样。从前?奇怪的感觉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在心头扩散,触碰到某些敏感的记忆时隐隐地像被电流击打的痛,刺得他喉间一哽,然后慢慢地又漾开。
眼前,Jeff没再说什么,他又把头枕在自己臂弯,黑色的半长发懒懒地耷在他脸颊。奇怪的感觉起伏着但趋近平息。Jack叹息,伸手拨开黑色干枯的发丝,轻抚白色的脖子。Jeff望向他,Jack伏在他耳边,他耳边缓缓的温热气息吞吐。

“我们离开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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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Lolivier的意思……好像这篇文变成我们的接力了?!
那么这一篇就是本周的份了……其实写了更多,但是打字太慢……
这一章是@Lewise L'oliviers 写的哦(红心心都给她!
预计会发展成大长篇的样子(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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